瑞士雜誌、「好的形式」、書籍和海報比賽 | 瑞士字體排印風格三十年-捷可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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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士雜誌、「好的形式」、書籍和海報比賽 | 瑞士字體排印風格三十年

瑞士雜誌、「好的形式」、書籍和海報比賽 | 瑞士字體排印風格三十年

瑞士字體排印刊物《TM》發行近九十年,始終是字體排印概念與論述的重要論壇。


瑞士字體排印風格:瑞士雜誌、「好的形式」、書籍和海報比賽


我們所謂的「瑞士字體排印」在 1950 年代經歷了一場眾所周知的重要熱潮。在這一年結束時,清晰、系統化的網格排版風格在瑞士得到了完美發揮進而臻於完善,特別是在巴塞爾和蘇黎世。這種風格在國際上傳播,並被認為是瑞士的「民族風格」。使用網格做為設計工具,可清晰、實用地組構複雜的文本材料,網格也因而成為各種設計任務的通用方案。由於當時的經濟正慢慢復甦,由此出現愈來愈多新興的瑞士公司──某種程度上公家機關亦然──願意投注資源在創新廣告和傳播理念上。1958 年和 1959 年兩個「瑞士風格」的重鎮都出現了重要轉變。1958 年 9 月,《新平面藝術》(Neue Grafik)雜誌首次亮相,由理查• 保羅• 洛斯、卡羅• 韋瓦瑞里、漢斯• 諾伊堡和尤瑟夫• 穆勒- 布羅克曼(Josef Müller-Brockmann)等發起人在蘇黎世出版。他們依次成為同年在蘇黎世設計博物館「建設性平面設計」(KonstruktiveGrafik)的展覽主題。1958 年,巴塞爾的平面設計師們與瑞士平面藝術家協會(Verband SchweizerischerGrafiker)脫離關係,成立了平面設計師聯盟(Bund GrafischerGestalter)。僅僅一年後,卡爾• 格斯特納和馬可仕• 柯特(Markus Kutter)就推出了他們自己的廣告代理公司,並出版了《新平面藝術》(Die neue Graphik)一書,而《TM》則推出了卡爾• 格斯特納關於「整體性的文字排印」的開創性特刊,而美國《Graphis》雜誌則刊出了艾米爾• 魯德的文章〈有序的文字排印〉(Typography of Order)。這些舉動,我們可以看做是兩種新發展出的、思維不同的「瑞士字體排印」派別崛起的訊號:蘇黎世派代表著建設性、工業化、理性,而巴塞爾派則代表著全面性、整合性的思維。


卡爾• 格斯特納和馬可仕• 柯特的《新平面藝術》雜誌,1959 年。


毫無疑問,現代瑞士設計以及其諸如「功能性」、「理性」、「簡單」和「歷久不衰」等特質,實際的宣傳機器就是瑞士工藝聯盟,特別是「Die gute Form」(好的形式)運動造成的結果。這場展現好設計產品的秀,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萌芽,最終由馬克斯• 比爾於 1949 年實現,並在 50 年代逐漸擴大,在瑞士和國外巡迴展出。這項運動的重點,一方面是在國外市場推廣瑞士產品,另一方面是教育消費者的品味 ──即「對結合功能、經濟和美感的設計,加深對其的了解」。從今天的角度來看,大眾都不吃「教育品味」這一套了。1960 年代,「Die gute Form」運動終究由於枯燥的統一性和菁英主義在 1969 年瓦解,便不算太意外了。


Of Good and Evil 善與惡


Die gute Form 運動帶有強烈的烏托邦與理想主義色彩,在 1960 年代個人主義抬頭之際淡出潮流的舞台,這一點不足為奇。然而,當我們用當代的眼光回頭看某件事情,例如 60 年代的瑞士字體排印是有所偏誤的,看到的也絕非當時平面設計領域的現實情況。而我們也不能單純推定,瑞士平面設計師無論如何大抵都同意理性、建構性的風格。在書籍和海報設計比賽「瑞士最美麗的書」以及「年度瑞士海報」的普查中,就足以針對所謂瑞士風格的普遍現象進行除魅。《TM》對這兩項比賽進行定期、徹底的批判性審視。1960 至64 年的獲獎書籍清楚地表明,相對更簡約嚴肅的排版主要被非虛構類書籍所接受。相比之下,獲獎的小說類書籍封面,大多避免實驗性的字體及無襯線體,並以揚• 奇肖爾德所贊同的優雅書籍文字排印方式印刷。在《TM》的評論中,魯道夫•侯斯特勒列出了 1960 年獲獎書籍使用的字體。除了一本手冊外,其他二十一本書都是在蒙納(Monotype)排版機上排印的──這二十一本書之中,甚至有七本是使用 Garamond 字體,四本是 Monotype Grotesque。剩下的除了一本採用 Gill 字體之外,其他通通都是經典襯線字體。



「年度瑞士海報」競賽中獲獎的海報也會定期在《TM》中展出。評審團的選擇恰好反映了不同的風格。大約有一半的海報,主要為日常用品或旅遊業設計,採用的是純粹圖像式的、幼稚的設計風格。另一半則是為藝術機構或公共活動所設計,提出了幾何或純粹透過排版的解決方案。1964 年,在蘇黎世工藝博物館(Kunstgewerbemuseum)展出的四百八十四張海報,有四十六張獲獎海報引起《TM》編輯們的刻薄評論。他們表示當中雖然有好的海報,但仍有許多差勁的作品。最後,在皮耶• 科雷(Pierre Collet)的《Publicité》這本蒐羅一系列高品質廣告的刊物也可以看到類似的發展,每一期都在《TM》的法文版面中被討論過。



從 1960 年到 1964 年,《TM》的封面清楚地表明,從表面上來看,編輯們希望傳達一種漸進的、實驗性的排版方式。《TM》實際上並沒有放上仍在日常中使用、多樣的書籍裝飾或海報插圖,儘管這幾乎沒有反映當時的現況。為了更加公正地對待瑞士平面設計和 1960 年以後的時期,我們應該提及與《TM》直接競爭的專業期刊,即使它們也討論了其他主題。最直接的,就是與《Graphis》和《新平面》相比,我們將在下一節中簡要介紹。超出這個範圍的比較,必須引入諸如來自馬索• 韋斯(Marcel Wyss)的《螺旋》(Spirale)雜誌 和國際性雜誌如賀伯• 史賓瑟(Herbert Spencer)的《Typographica》和日本的《Idea》雜誌。


Graphis》:用藝術征服日常生活及其形式的灌輸


《Graphis》雜誌於 1944 年首次出現時,其出版商華特• 赫德格(Walter Herdeg)和華特• 阿姆斯圖茲(Walter Amstutz)描述了他們著眼於「極度開放」的新方向:「除了美術──不僅僅是狹義的平面設計──應用藝術的每個領域也都應成為我們陳述和批評的對象。」阿姆斯圖茲和赫德格說服了瑞士平面藝術家協會贊助《Graphis》,此後該雜誌定期以至少三種語言:德文、法文和英文出版。從 1944 年 9 月雜誌的首次亮相,到 1986 年底的第兩百四十六期,赫德格都獨自一人調整雜誌的風格和編排段落;從 70 年代後期開始,甚至獨扛「社長、編輯、藝術總監」三位一體的職責。赫德格作風有時不拘一格,打從一開始,他就設想將《Graphis》發展為一個國際化的平台,特別是針對於廣告圖像。《Graphis》與《TM》或《新平面》不同,並未成為瑞士風格的代表,但總是在某種程度上與比爾、洛斯和霍夫曼等人的作品對抗。從這個意義上說,仔細閱讀《Graphis》過去的期數,可以和瑞士風格的重要性進行更深刻的比較。在版式方面,赫德格不傾向進行實驗;從第一期開始到這之後的兩百四十五期,設計幾乎沒有改變。「我的版式不是包浩斯式的版式。我也不贊成所謂的『瑞士字體排印』,這種作法實際上只將所有文字都以字級 8pt 的無襯線字體呈現。這是錯誤的作法。文字排印必須為特定目的服務;它必須清晰易讀。因此,我的版式遵循了明確的必要性:『……以最佳方式展示藝術家的作品,並使其看起來比原作更好。』」


《TM》1960 年,第2 期。瑞士字體排印的代表人物西弗瑞• 歐德馬特設計的藝術品


《Graphis》所推進的方向幾乎與《TM》相反。例如,1954 年一篇長達十二頁關於尤瑟夫• 穆勒- 布羅克曼的文章,《Graphis》卻只展示插圖、漫畫和商店櫥窗裝置──這與穆勒- 布羅克曼今日為人所知的作品,也就是清晰的網格文字排印,幾乎沒有關係。儘管《Graphis》有著不同的視覺走向,但靠著艾米爾• 魯德、威利• 羅策勒(Willy Rotzler)和漢斯• 諾伊堡等業界優秀人才,還是能提供有關現代設計的有趣文章。1987 年,七十八歲的華特• 赫德格在發行第兩百四十七期時,正式將他的職責交棒給 B. 馬丁• 佩德生(B. Martin Pedersen)。從那時起,《Graphis》完全改變了方向,並且更加關注美國設計師的作品。


理查• 保羅• 洛斯、尤瑟夫• 穆勒- 布羅克曼和漢斯• 諾伊堡。據傳,籌辦《新平面》的想法於 1956 年在蘇黎世中央車站纜車餐廳舉行的四人會議上首次萌芽。穆勒 - 布羅克曼不久前剛從美國回來,他提議籌辦一份雜誌,提倡以理性和具有使命感的設計哲學,來取代當前在視覺傳播實務上推崇主觀性的普遍態度。這四人小組最一開始的爭辯,在於是否要爭取艾米爾• 魯德和阿敏• 霍夫曼的幫助,但隨後他們放棄了這個想法。沒有魯德和霍夫曼的參與,《新平面》成了蘇黎世純粹建構性平面設計學派的代表論壇。雜誌發行的第一年,穆勒- 布羅克曼還受聘於蘇黎世設計學院(Schulefür Gestaltung Zürich)。這個機緣也讓他組織了前面提過的「建設性平面設計」展覽,從而向更多普羅大眾發出信號,表明蘇黎世今後將在平面設計方面表現出「建構性的方向」。


從一開始,《新平面》就清楚地與《TM》和《Graphis》做出區隔。雜誌開本為方形,版面的網格系統非常明顯。該雜誌使用 Akzidenz-Grotesk 做為其通用字體,唯一的例外是在第一期,行文使用 Monotype Grotesque 215。卡羅• 韋瓦瑞里設計了封面的排字,透過四個文字欄將漢斯• 諾伊堡設計的內頁版面顯露於外。前幾期還會另外以彩色飾帶來裝訂。有時,這種毫無變通餘地的設計會顯得有些諷刺,像用前後對照的方式,將工業設計品的手繪字改為 Akzidenz-Grotesk 字體重新排字時,商品設計將完全失去特色。


《TM》1960 年,第 8/9 期。由西弗瑞• 歐德馬特設計、W. S. 義伯樂(W. S. Eberle)攝影


這份雜誌顯然成功將自己與既有的「美麗書籍的文字排印風格」拉開距離,這有助於它獲得關注,特別是年輕的讀者群。四欄的網格所提供的彈性包括三種語言的文字排版以及大量的圖像。然而,翻譯卻讓文本讀起來嚇人地長,今天許多訂戶也表示他們很少真正閱讀《新平面》。


在第一期中,出版者們闡述了他們的動機和目標:「您面前的這份出版物,將只會關注單純從主題發展其設計元素的平面設計,而非那種主要基於廣告心理學或美學考量及意圖的設計。」 他們認為,現代平面設計的重點不是尋求原創性,而是以構造學的方式找出解方,以手邊的任務做為指南,理性地尋求合理的解決方案。「最重要的是,這種平面設計的新穎之處在於,它幾乎可以被明確地量化。」


《新平面》1965 年,第 16 期。


第 16 期和 第 17/18 期合刊號間的中斷,象徵著《新平面》走向終局。克里斯多福• 畢格南斯認為,該雜誌於 1965 年的停刊以及 1968 年由瑞士工藝聯盟舉辦最後一次的「Diegute Form」展覽,結束了瑞士風格的輝煌時代。在 60 年代,時間都花在了大家所認定的「功能性平面設計」上。廣告愈來愈訴諸那種強烈呼應大眾消費的方式,不得不對變化從未如此迅速的群眾欲望做出反應。從這個風格於 1958 年誕生開始,建構性瑞士平面設計的支持者便明確拒絕了後現代時期的訴求,亦即趨向體驗個人風格的平面設計。《新平面》的最後一期附有給讀者的告別信。出版者在信上解釋說,從訂戶數量可以清楚地看出,大眾不再滿足於這種形式的期刊,迫使出版者和編輯終止《新平面》這項成功的實驗。《新平面》以年鑑形式存續的可能性依然存在──但從未真正發生。


做為協調者的《TM


站在《新平面》和《Graphis》期刊旁,《TM》代表了一種「過渡模式」。在 1960 年後的封面設計中,《TM》是進步的,它展示的文字排印作法今天看來仍非常新鮮。然而,《TM》的內容當然比《新平面》更多樣化,並且滿足了專業行業期刊的部分傳統技術要求。《TM》在明確的教條型期刊《新平面》和商業化、反對瑞士平面設計的《Graphis》之間採取了中庸的路徑。在魯道夫• 侯斯特勒坐鎮編輯台時,《TM》沒有跟隨或反對任何特定風格;侯斯特勒反而在各種排印方法中尋求建設性的辯論,並將結論用於《TM》上。在最佳設計的瑞士書籍與海報的競賽中顯而易見的是,「現代設計」並不總是伴隨著無襯線、對網格系統的執著等陳腔濫調一起出現。像特奧• 弗雷(Theo Frey)、揚• 奇肖爾德、布魯諾• 孟谷奇(Bruno Monguzzi)和艾瑞克• 尼區(Erik Nitsche)這樣的設計師是現代設計界的大師,同時也是經典設計的大師──不管使用何種字體,不管讀者是否能意識網格的存在。他們的版式完全適合他們的時代。《Graphis》或《新平面》很可能都不會展示這類作品,但多虧了侯斯特勒,這些作品在《TM》中得到了一個平台。侯斯特勒可謂一時名流──今天所有與《TM》有關的設計師都證實了這一點。他從未與各式學派、教條或風格中發生的事情失去聯繫,並且在任何地方都知道如何挑出精髓。總之,卡爾• 格斯特納在 1959 年用「整體性的文字排印」的構想解決了《TM》中的風格問題:「任何風格都有可能……剩下的一切都是為我們而開的大門。」




©瑞士洛桑設計學院(Ecole cantonale d’art de Lausanne)© 臉譜出版|繁體中文版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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